记得时俟顶端的宝石在最后炸开了,不知道这个对时俟会不会有影响。 叹了一口气,镜月幽幽地说:“你可以自己去感应它。时俟现在还握在你右手上。” 梁小夏试着向时俟发送了问候讯息。 没有回应。 她不甘心,又给时俟讲了两个笑话。 “——这可是我最拿手的笑话了,就指着这招逗乐了。保证能逗笑你……” 还是没有回应。 她右手的这把弓,现在真的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弓,沉寂到毫无声息。 梁小夏嘴里发苦,眼角酸涩。 时俟大爷总是爱恶作剧,满脑子弄死谁的想法。虽然很拽,很傲气。干什么事情都要求,还得不停满足它的愿望,可梁小夏还是喜欢它的。 心里堵得慌。 她的好朋友是睡着了?还是远走了?难道那颗宝石就代表时俟的命吗? “镜月,时俟没有回应,怎么办?”梁小夏意识里的声音也又紧又涩。 “再多试试吧。也许它像你一样,也只是陷入一种深度休眠而已。”镜月不是神,他也没有好办法,最后只能给梁小夏一个缓冲之策。 梁小夏哑着嗓子,慢慢哼起歌来。 以前时俟除了听笑话以外,最喜欢的就是听她唱歌。总是要求梁小夏唱些简单的儿歌,欢乐地“咯咯”笑个不停。 梁小夏全身包裹着纱布,手脚都不能动,右手没有知觉,却还紧紧抓着弓。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唱着小精灵们都会的儿童歌谣。一滴眼泪从左眼流出,快速滑入鬓角。表情平静得可怕。像是无波的海面,深沉海底酝酿着汹涌风暴。 洛基端着小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心里紧得抽疼,躬身捂住胸口。 勉强平复下来后,洛基坐在梁小夏床边,搅动碗里的流食,轻轻舀起一勺,吹了吹。 “好了,吃饭吧。别在我面前显摆。师傅我的歌声比你的要好听得多,一会儿吃完了我给你唱。” 一勺子菜汁流入梁小夏嘴里,甜甜的,温热清香。梁小夏喝了一口,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他的命,泥球的命,大厅里剩下的所有人的命都是小夏尔用自己换回来的。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洛基走入了“将军”的必死之局,现在能完整无缺地坐在这里,不得不说是一种侥幸。这微小的侥幸却是自己的徒弟用健康和生命换来的。 洛基预计的最坏情况没有发生。她肯吃饭,也肯说话。洛基小心端着碗和勺子,生怕碰到她的伤口,一勺连着一勺,送入梁小夏微张的嘴里。 一室安静,弥漫着菜汁的甜香和草药的辛辣。 连续吃了一碗菜汁,梁小夏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牵起肺部震颤的疼痛。 既然她还活着,那么生活还得继续。 梁小夏相信,她总能找到唤醒时俟的方法的。就像她相信,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一样。 “洛基,还要。” 洛基居然从梁小夏哑着的嗓子里听出一种甜甜的味道。 “哦,我真是感动,再叫一声听听。当然小夏尔能叫‘师傅’就更好了。”洛基声音轻佻地扬起,脸上却是不笑的。 “来,师傅马上就给你~”洛基端着一盆菜汁又坐在了床前。 “你——去——死——”梁小夏的破锣嗓子配上这诅咒般的话,十足阴森。 又喝了一大碗菜汁,梁小夏吃得肚子圆圆的,身上虽然还是撕扯灼烧得疼,却还是找回来了几分力气。 洛基坐在床边的椅子里,捧着一本书,一边翻看一边盯着床上的梁小夏。他连续四天没有阖眼,金色的蜥蜴眼睛里满是血丝。可现在即使是赶他去休息,他也是无法静下心的。 “泥球在哪?她现在安全吗?那场爆炸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梁小夏问。 “这个嘛~我不知道,你师父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没有分身。”洛基摊手。 实际上,当时在梁小夏冲上去后,那只救命的银杯就是他扔出来的。变成蜥蜴人的身体灵活性很差,被围在逃难的人中间,半天也挤不出去。等他挤到梁小夏旁边的时候,那团电流早就被她全部吸收了。 洛基无法,只得趁着红光未散,带着梁小夏先行离开。那时他满脑子都是梁小夏烧得像碳一样的身体,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 “赫尔沙应该留在了大厅里,也许她和南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