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转头看向角落里三位白衣术士,年轻的白衣术士就说:“看我们做什么,司天监的秘制配方是许公子教的。” 马德,这几个术士纯心抬杠是吧许七安心里腹诽。 这时,舱门口进来一群身披甲胄的侍卫,他们一边嗅着勾人的鱼汤香味,一边沉默的领取属于自己的简陋饭菜。 本次赴云州,铜锣二十名,银锣六名,金锣一名,张巡抚的长随三名,随行的虎贲卫一百名。 再加上张巡抚,总计一百三十一人。 这些虎贲卫住在狭小阴暗的舱底,吃的伙食也没打更人好,鱼汤自然是没他们份儿的。 精瘦的汉子们默默抽动鼻翼,悄悄咽口水,渴望的看着鱼汤。 许七安想了想,喊来伙夫:“船里还有鱼吗没有的话再去网,给将士们也煮一锅鱼汤,务必每人都能喝到。” 说着,他把瓷瓶交给伙夫:“不够再找我要。” 虎贲卫们眼睛“唰”的亮起来,不自觉的挺直腰杆,齐声道:“谢大人。”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许七安点点头:“我姓许。” “谢许大人。” 这时,张巡抚的长随走了进来,朗声道:“鱼汤还有没有,我家大人还想喝。” 众人哈哈大笑,船舱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京城,黄昏前。 许新年返回了京城,他准备回家取一些换洗的衣衫,以及米面和银两。 云鹿书院求学的学子,每三个月要交一笔束脩,同时,米面自带,学院包住不包吃。 所以许二郎定期会回家一趟,把没时间洗的脏衣服带回家丢给下人,顺便带足三个月的钱粮。 “吁” 他在许府外勒住马缰,惊讶的发现大门挂了锁。 这可不是小事儿,府上养着下人,即使主人不在家,闭门谢客,那也是从里面锁了门,外头挂锁往往意味着府上没人了。 许二郎心里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翻身下马,来到墙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飞檐走壁” 念完,他默默后退了几步,感觉澎湃的力量充盈了四肢,短跑助力,从三米高的围墙跃了过去,稳当当的落地。 府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儿都没有。 许新年从外院走到内院,推开一个个房门,妹妹的,父母的,仆人的空无一人。 最关键的是,府上的东西都被搬空了,房间里只留下空荡荡的床铺,但没有被子。 我的家呢我那么大的一个家呢哦,它还在,可我的家人哪里去了许二郎茫然的站在院子里,他思考着人生。 “门只是挂了锁,没有贴封条,说明不是大哥又犯了罪家里的东西被搬空了,但地面没有落灰,清扫的很干净,说明不是被洗劫了” 许二郎凭借着举人的聪慧,推导出结果:他们搬家了。 为何搬家没人通知我他们忘记云鹿书院还有一个二郎了吗许新年气的想破口大骂。 糟糕紧接着,他脸色一变,迅速给自己加了层buff,翻出围墙,骑上马匹,打算趁城门关闭前离开京城。 这时,遥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鼓声,这是城门关闭前的鼓声。 新宅。 许二叔今日要夜值,吃完晚饭就得出门。 婶婶看向丈夫,疑惑道:“按理说,二郎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他上回钱粮带的不多。” 当娘的自然关心儿子的,时刻估算着儿子归家的时间。 “大概也就这几日吧。”许二叔不甚在意的说。 “大郎有给他写信吧”婶婶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婶婶竖眉。 “我也没问啊。”许二叔回答,吃完最后一口饭,把佩刀挂在后腰,戴上头盔: “我出门了,晚上看着铃音,莫让她再去井边。另外,别整天疑神疑鬼,宅子不闹鬼。” 说罢,许二叔就出门了。 当天晚上,他领着一队御刀卫在外城巡逻,路过祖宅时,发现一道身影蹲在府门口,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臂里,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身边还有一匹马,无精打采的打着响鼻,刨蹄子。 外城是没有宵禁的,百姓可以出行不受限制,但御刀卫有抽查问话权力,看到有人蹲在自己家门口,二叔当即带人迎了过去。 正打算喝问,火把的光芒照亮那人的儒衫,忽然觉得眼熟。 许二叔一愣,心说不会吧 “二郎”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那儒衫学子缓缓抬起头,俊美无俦,神色憔悴,正是许二郎。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