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正是该次训练的最终目标。 所以,今天是这些年轻一代的试飞员们至关重要的必须要迈过去的一道槛。 三个小时后,魏郯驾驶着银灰色的战鹰披着阳光平稳降落。 机舱外寒风刺骨,他能清楚地看到保障人员裹着军大衣依旧冻得嘴唇发紫。 而他丝毫不觉得冷。 裹在厚重的飞行服下的身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从里到外全部湿透。 身体里像啪啪点燃的火堆,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洗完澡出来,往日喜欢打打闹闹的战友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安静地抽烟。飞行员也是人,虽然全员通过这次训练考核,但是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巨大心理压力下,人很疲惫,只想抽根烟静一静。 魏郯也不例外。 接过大刘递过来的烟,他找个靠墙的角落坐下,闭上眼。 紧张的神经倏地松懈下来,满脑子都是陆时语。 他想她了。 很想。 想她顺滑如丝绸的黑发,身上淡淡的甜香,以及清澈明亮没有半点阴霾的眸子。 想她微凉的指尖像弹钢琴一样滑过他的肌肤,那浸入骨子里的触感,让他觉得她仿佛就在身边。 朦朦胧胧中,他仿佛看到她笑盈盈地和他撒娇,一忽儿,场景一变,他又看到她委屈巴巴地掉金豆子。 他猛地睁眼,心脏的位置骤然发紧。 明天就要返回基地,手机已经发下来了,他随手将抽了一半的香烟塞给大刘,快步往门口走。 大刘一脸懵逼地看着手里的半根烟,冲着魏郯的背影高声道:“魏哥,你这抽了一半又还给我是几个意思?我是你垃圾桶啊?” 这个小插曲将休息室内略沉闷的气氛瞬间打破,大家哄笑起来。然后纷纷说起自己改出操作那几秒的紧张心情。 “飞机动态那个强烈啊,我他妈以为自己骑在一头公牛身上。” “我的妈,老子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度秒如年。” “落地时,我简直有一种渡劫升天的错觉。” … 魏郯打来第一通电话时,正在睡觉的陆时语看也没看直接压掉。他没再继续打,他知道她工作起来简直像旋转的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于是改发消息,她也没回。 这是第一次。平时如果陆时语实在没时间,她会花个几秒钟给他发个简短的消息,表示自己在忙,大概多久能忙完。 但,今天他发出的消息仿佛石沉大海。 陆时语不想因为自己又是感冒又是受伤的样子让爸妈担心,索性没回陆家小院,就在出租房里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起床,才发现手机被铺天盖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刷爆了。 她心尖一颤。 长发散乱地垂着,发梢扫过冰凉的手机屏幕。心里没有像从前一样一看到他的来电就兴奋和迫不及待。 她给他回了短信,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就三个字:【我很好】 几乎是下一秒,魏郯就将电话打过来了。 “你任务结束了?”她轻轻地说。 安静了几秒,魏郯叫了她一声,“宝贝儿。” 声线低磁,语气柔软,熟悉的让人鼻尖发酸,“吃晚饭了吗?” “一会儿吃。” “今天很忙?” “还行吧。”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