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处位置,虚心诚恳地向林神医请教。 “师父,您若是下刀要从哪里下?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这般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甚至敏而好学的徒弟,林神医差点要感动哭了。 看看,自己果然没有白收这个徒弟!在别人都不相信他的时候,只有自家徒儿相信自己! 林神医决定好好给自家徒弟现场教学,“看到没?不是你方才指的那几个位置,是这里!” 说着,他伸手在正确的位置轻轻一按。 这一按可了不得了,林神医差点惊呼出声。 “快快快!赶紧拿我的刀来!” 他摸到了!脖颈上刺着的拿东西越摸越明显了! 按奈不住自己的激动,林神医力排众议,从林一拿出来的小匣中接连取出好几把大小不一的刀,比划一番之后又放下,最终拿出一柄食指宽的小刀,在烛火上烤过一阵,又将上面的熏灰擦去之后,提着刀稳稳的向那隐隐凸起的地方划去。 在场诸人皆是屏气凝神,唯有天歌在旁唇角带笑。 然而众人此刻注意力都放在林神医刀下,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一脸淡然。 林神医的刀看起来不大,但却锋利非常。 当他稳稳的切开一个小小的十字之时,刀尖上已经全部沁满了血。流出的血液顺着王屠户的脖颈缓缓下淌,滴落在按着他腿脚的衙役胳膊上。 看着眼前的鲜红,王屠户满目骇然,尤其是那似蚂蚁攀爬的血液沿着脖颈滚动,酥痒黏腻之感让他觉得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 从未有过的惊惶爬上心头,但他却不敢移动分毫,只怕那放在他脖颈的刀,那让他听见入肉之声的利器,会一不小心刺穿他的脖子,让他转眼丧命。 一片沉寂之中,林神医丝毫不慌乱的将刀放在一旁铺着白布的托盘上,然后接过天歌递来的白巾,尽可能将流淌在伤口边缘遮挡视线的血痕擦除。 源源不断的鲜红涌现而出,旁边众人眉头紧蹙,大气不敢喘一声,望着林神医在擦掉血迹的一瞬,伸手在那十字切口的中间用夹子取出一根针一般的东西。 望着那长有半指的裹着血迹的东西,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道这王屠户此般撕心裂肺,他的脖颈里竟然被刺了这样一样骇人的物事! 将那东西放在托盘上的匕首边,林神医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 他伸出手,正待吩咐旁边林一备针,这才见到方才递白巾的方向有人递过一尾穿着白线的针来。 林神医不由抬头,却瞧见自己的徒弟。 “已经在火上烤过也擦拭过了。”天歌道。 林神医难得一笑,然后再次埋头,小心翼翼的在王屠户颈上缝起来。 若说先前在颈上开刀,众人还能忍住惧意看下去,那此刻这般在人身上穿针引线,就让所有人都移开了目光,不忍再看。 而先前满目惊骇的王屠户,此刻已经疼晕了过去,全凭天歌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脑袋,才没让那伤口因为他突然垂下的脑袋而撕裂开来。 望着林神医手下自如地飞针走线,天歌心头涌上一片敬意。 先前对于林回春的医术,她其实并不当回事,可是眼下真切的见他动刀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有多厉害。 尽管先前因为她的手脚,刺骨针已经微微鼓出,可骨针位置微妙,若是稍有偏差,王屠户将不死也瘫。 看着林神医缝好最后一针,开始为王屠户的伤口敷药包扎,众人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吩咐人在门板上锯出一个脸大的洞,将王屠户脸朝洞趴放在木板上绑好之后,林神医晃了晃他的身子,生怕他一个转身害得脖颈上的伤口撕裂,从而前功尽弃。 好在王屠户身子宽大偏胖,所以绳子捆下去整个人稳稳当当,一点也动不了。 “成了,寻几个凳子来将木板给固定好,这些日子就放在堂屋里,我好随时看查他的伤情。之后喂饭就从那木板底下,借着洞里露出来的脸喂饭,至少饿不死。” 安排好这一切,林神医心满意足地拍拍手。 周围的众人擦掉额上冷汗之后,对视一眼,这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开刀缝合完成之后的林神医丝毫不觉疲惫,走到旁边捧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