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着整个头顶,就像浩瀚星海,点点闪烁,太子殿下背后的星舆图璀璨如群星,乌木屏上的珠玉宝石不计其数,好似当真将日月星辰系数拉回到人间。 太子殿下郑显身形微胖,据说他是所有皇子中最肖像陛下的,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尤为明显。 沐钰儿一扫便想起那双当日在酒楼窗前一闪而过的那双眼睛。 “当日不曾想屋内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她立马磕头请罪。 “不碍事。”郑显脾气很好,笑着点头,“赐座。” 仆人抬着一张茶几和蒲团走了上来,放在左侧的位置,姜延和她面对面坐着。 “司直当日在小巷中大战黑衣人,当真是好身手。”郑显和气说着,“听闻北阙前任司长张柏刀武功便是以长刀闻名,你继承衣钵,不辱先师威名。” 沐钰儿垂颈,谦虚说道:“不敢担殿下夸赞。” “司直刚才在院门口侃侃而谈,自命不凡。”姜延淡淡说道,“不如司直猜猜今日殿下找你是为何事。” 沐钰儿摸了摸鼻子。 想来是刚才的那个侍卫告状了。 “不敢揣摩殿下心思。”沐钰儿低声说道。 “你若是猜不出,今日这扇大门怕是出不去了。”姜延注视着面前之人,面无表情威胁着。 沐钰儿眼角一瞟太子殿下,却见太子殿下并不说话,只是捧茶小抿。 “那就恕卑职无状了。”沐钰儿知此事没个结论怕是不能善了,沉吟片刻后说道。 “殿下今日不在东宫传讯,而是借了驸马为郡主建的别院相约,可见此事不宜光明正大出现。” 郑显抬眸看她,温和自然,丝毫看不出是一个东宫太子的威严。 “请卑职过来的人应该是东宫的人,门口的护卫,卑职那日在酒楼上恰巧见过,可见殿下虽借了驸马的小香楼却不打算让驸马牵扯太深,甚至爱女心切把永泰郡主都带了出去,殿下对晚辈一片拳拳之心,说明此事在殿下眼中依然是难事,甚至,连殿下都觉得棘手。” 沐钰儿话锋一顿,扫过在场两位贵人。 郑显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姜延则是眉心紧皱,眸光锐利看着面前之人。 沐钰儿收回视线,大胆说道:“卑职斗胆猜测,此事涉及东宫,且,和陛下有关。” “你好大的胆子!”姜延怒斥道。 沐钰儿立刻下跪请罪。 “罢了。”郑显叹气,“起来吧,你猜的很准,阁老让某来寻你,当真是敏锐。” 沐钰儿心中一咯噔。 如今能被太子殿下挂在嘴边的凤台阁老,有且只有一个,唐稷。 “坐吧。”郑显挥了挥手,“若非事态紧急,孤也不会把此事托付给你一个外人。” 沐钰儿越发惴惴不安。 “承继,你出去吧。”郑显果然不负宽厚之名,扭头对着姜延说道,“此事还是不要牵连你比较好,六娘如今怀有身孕,你且多去陪陪她。” 姜延稳然不动,叉手恭敬说道:“殿下不必多言,自司直入了小香楼,此事便和微臣脱不了干系了。” 郑显看着他叹气,前十二年的艰苦生活让这位殿下的眉宇间总有着吟饶不去的愁苦,此事这般耷拉着眼尾,越发显得愁苦。 世人都传陛下不喜这位殿下,因为他总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难怪陛下看了心生厌恶。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