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废物,都是废物!” 沈凌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情绪变化的波澜。 沈宸卿看清了他的神『色』,冷冷地笑着,猩红了双眼。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他一直拿他当蝼蚁一般! 沈宸卿神情里透着疯魔,他忽然提高了声音:“温映寒,你哥哥的命,你也不在乎了吗?” 温映寒手指紧攥,蓦然想起那枚仍在他手中的玉佩。 沈宸卿眸子里透着得逞的快意,他唇边『露』出了抹阴冷地笑,“你别忘了,你哥哥的命现在还掌握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 他的话忽然被屋门外传来的一声嗤笑打断。 温映寒一愣,不由自主地回身望去。温承修身着黑『色』戎装,长发高束,剑眉挺立,眸间锐利尽显,“你也配威胁我的妹妹?” 温映寒怔怔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眼眶在不知不觉微微有些湿润。 被困在旧王府里的这段时间,温映寒曾经多次向沈宸卿旁敲侧击地打探温承修的事。可对方总是十分谨慎,大多数时候避而不谈。 沈宸卿对假装失忆后的她说,温承修已经死了。 他的话真真假假并不可信。有可能只是为了让她更憎恨沈凌渊,也可能是在找理由避免,她和温承修接触到的机会。 温承修既答应过她会早日归来。他便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 温映寒朱唇轻轻动了动。 温承修垂眸望见了温映寒的眸光,神『色』瞬间柔和了下来,他缓缓开口:“抱歉,让你担心了。” 遭遇突袭是真,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也是真,然而临危之际,增援宛如神兵天降,助他脱离了险境。 那枚玉佩是他在战场中厮杀时遗落的。 北狄人与沈宸卿交易的一环便是要生擒温承修,可他们并没能得逞,最终只送回了这枚玉佩,谎称温承修已经被他们控制,叫沈宸卿放心。 所谓下落不明,实则是他当时的战伤太重,过了很多日才得以与大部队汇合。 没想到竟让有心人利用,威胁到了温映寒的安全。 温承修的眸间泛起了寒意,“皇上,后续交由微臣处理吧。” 沈凌渊微微颔首,温承修示意手下人拖了沈宸卿出去。 屋中恢复了沉静,只留温映寒和沈凌渊两人。 他喉咙微微动了动,牵了她的手,垂下视线检查她的伤势。 温映寒未语,纤长微弯的睫『毛』轻颤了两下,任由他将自己的手牵走。 沈凌渊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还有没有别处受伤?” 温映寒轻轻摇了摇头。 周围尽是她熟悉的清冽感,明明才一别几日,却恍若隔了许久一般。 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方才感到那一直以来紧紧悬着的心真正松缓了下来。 有他在的时候总能莫名的心安。一切似是出于意识深处的本能,似是从很久以前便是这样了。 温映寒垂眸沉默了片刻,轻轻朝沈凌渊靠了过去。 沈凌渊凤眸微微一睁。 “还好皇上没事。”她声音很轻,睫『毛』轻敛着将额头轻抵在了他绣有暗纹的前襟上。 这段时间她被困在这里,担心最多的便是沈凌渊。 心底明明知道以那人的深沉与考量,是不会被沈宸卿轻易算计了的,可还是忍不住会去想。m.024lq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