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啊?” 哪来的狗腿子,这么尽职尽责? 晏辞冷声道:“我不认识什么薛公子,也不认识你。借过,我要上去。” 面前的家丁纹丝不动,身后的翠绿衣服却脱口而出:“我操。” 他扔下了吓得半死的管事,饶有兴趣地走上前,上下打量了晏辞一番,十分惊讶道: “哪来的不怕死的?有点意思啊。” 他把扇子在手心里敲了敲,见他身穿着一般,以前在胥州城也没见过这号人。 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翠绿衫子越发放肆,笑了起来:“你这条舌头倒是挺韧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若是割了泡酒,还能不能这么韧。” “…”晏辞深吸一口气。 真是醉了,青天白日的,怎么还能遇到变态。 … 晏辞身后两个哥儿已经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而那个管事更是快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只求没人注意到他。 晏辞蹙着眉,他不知道这两人到底什么身份,但既然也是从第三层楼下来的人,只能说是非富即贵。 晏辞强压着心中的不适:“我不认识你们,也没有得罪过你们,你这样咄咄逼人做什么。” 那翠绿衣服闻言一脸惊讶:“得罪我们?” 他绕着晏辞走了半圈,啧啧道:“你当然有得罪我们啊。” “薛公子问话你都敢不答,你这不是不把薛家,不把薛公子放在眼里嘛。” 晏辞心说这到底是哪来的奇葩,自己连这什么薛公子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不放在眼里了。 而且自己既没招他也没惹他,怎么就莫名其妙跑过来挑衅。 他强压着怒火,正要开口,然而话到嘴边,心里却是灵光一现。 这人虽然自己没见过,可是每一句话都在挑衅,但其实他挑衅的目标未必是自己。 晏辞眸子一转,余光落在第三层厢房上面,心里突然有了底气。 于是他压下心里的怒意,转而笑了一声:“我的确不认识薛公子。” 他目光落到翠绿衣服上:“但我刚才听到,阁下好像是姓杨吧? “既然阁下不是薛家人,还一口一个薛家的挂在嘴边,又是做什么?” 他眼眸一转,惊讶道:“所以阁下这是狐假虎威——” 他顿了顿:“还是狗仗人势啊?” 翠绿衫子闻言脸色大变。 他捏着扇子的手骨节咯吱作响,眼里神色越发狠毒起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两个家仆就上前一步,手纷纷放在腰间挂着的刀鞘上,其中一个已经出鞘半寸。 晏辞神色一肃,联想到刚才哥儿的惨状,这几个人绝对不止一次杀过人。 那翠绿衫子见他沉默不语,终于笑起来。 他似乎知道晏辞是从哪层下来的,也不敢太过分。 于是悠然地晃了晃手里的扇子:“这样吧,爷今天心情好,也不想溅一身血。” “你不是想过去吗?”翠绿衣服上前一步,慢悠悠用扇子指了指脚下的地面: “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叫声爷爷,我就放你过去,怎么样?” “…” 晏辞很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他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几人一时僵持不下。 虽然这边很热闹,可是楼梯口阴影里的黑衣男人却一直安静站在那里。 直到—— “大外甥,你在干嘛?” 原本僵持的气氛忽然被这一句语气随意的话打断了。 那翠绿衣服闻声面色一变,几人皆是朝楼梯上方看去。 晏辞也跟着抬头,只见最上层的楼梯口处站着个俊秀的绯衣公子,手肘悠闲地搭着栏杆,桃花眼正看着这边。 他身后,一身天蓝衣服的叶簇故作惊讶地上前一步,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嘿,我刚才还说呢,这才二月,怎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嗡嗡的声音了。”m.024lQT.coM